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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女生档案】
网名:夏唯熙
城市:长沙
年龄:19
星座:狮子
关键词:矮小、强暴、演戏、轻度抑郁
近况:加入剧组开始出演一些小角色,开始重整生活。
“坏”语录:或许我的焦虑症和情绪障碍会让我亲手杀了我爱的人。
【“坏”的自白】
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,我是没有人疼的,爸爸在知道我是女儿之后,一个月之内没有用正眼看过我,并且时常打骂我,每天爸爸妈妈都会吵架,然后拿我当出气桶,我从小个性就很孤僻,不爱跟人说话,也没有朋友,小学的时候,每次下雨时其他的孩子们都会有家长撑伞来接,只有我一个人冒雨跑回家。家里布满了硝烟,饭菜洒了一地。
这些事几乎是每天都要发生的。
有一件事情我至今刻骨铭心,在我4岁的时候,妈妈过生日,我到商店给她挑选了一张漂亮的卡片,可当我在饭桌上把卡片递给妈妈的时候,爸爸却冲过来将卡片撕得粉碎,然后将饭碗砸在妈妈和我的身上。甚至哭泣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,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哭的话,恐怕会遭来更强烈的暴打。我只能隐忍。我觉得我自己就像是个没有人要的木偶娃娃,没人疼没人爱,最好去死,赶快死掉好了。
初中的时候,爸爸让对门的男生和我读一个班,为的只是监视我,看我有没有认真上课。其实小学的时候我是个很乖的孩子,老师说什么就听什么。但有一件事改变了我。有一次,我作业做错了,真的是很小的一个错误,却被老师叫到讲台上,当众抽了我好几个耳光。这是我第一次深刻体会“屈辱”这个词的含义吧,抬不起头来,觉得活着失去了意义。无论谁在小声说话,感觉都像是在说我的不好。因为没有什么朋友,那个时候我喜欢上看漫画,问妈妈要很多的钱去买书,但是爸爸不准,我只好偷钱去买,买了之后藏在书柜里,最后被爸爸发现,又遭来了一顿毒打。
这样的生活一直延续到我初中毕业,我在初三的时候,第一次忤逆他们,我说我死都不会上高中的,我要去北京的艺校学习唱歌和表演,有一天能够站在舞台上。在经过一番努力之后,我终于走进了北京一所艺校的大门。
对于北京的生活,我满怀憧憬,终于摆脱了混乱不堪的家庭,摆脱暴虐的父亲,我期待着能够重整自己的生活。
然而现实却又一次静静地将我碾碎,同学的欺负和环境的浑浊让我再次迷失了方向。我的身高只有一米五零,再加上个性软弱,在学校经常受到同学的欺负,那些女生说我不要脸,还想读艺校当明星,说我这么矮没有什么骄傲的资本。我当时的心里真的很难过,我在想我到底生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里,为什么所有的伤痛都兜头而来,一步一步地从我的心脏上踩下去。
有一次一群女生要我去买酒,然后倒满一碗逼我喝下去,酒精的刺激让我一阵阵地反胃,我只能默默地流泪伤心。后来她们总是叫我喝酒,不跟她们喝,她们便说我不合群,还扬言以后一定比我牛逼,说要砸死我。她们几乎全都不去上课,只有我一个人去,而就连去上课也会被她们骂作恶心。
我慢慢地学会了抽烟,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。周末的时候,我会一个人逛街,招摇地抽着烟在大街上走,北京的阳光太刺眼,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在阳光下迅速苍老,而我的心里其实早已经布满伤痕。
后来,在北京我病了,很严重,耳朵听不见眼睛也看不清,完全站不起来,可是我不在乎,我觉得我自己早该死了,我的出生根本就是一个错误。但最后我没有死,去医院检查,医生告诉我我的脑子里面长了一个瘤子,我得知病情之后只是无奈地笑了笑,或许这又是上帝和我开的一个玩笑吧。
妈妈因为我的病接我回家,在那一年,爸爸妈妈也离婚了,十几年彼此痛苦的折磨终于画上了句号,虽然这个句号并不完美,在离婚的过程中,他们说着彼此的坏话,而我也不幸地成为了他们故事中的一分子。我十几年的生活其实就像他们的一件道具、他们脱口而出的一句脏话一般不值一提。
回家之后,我在长沙读五年制的大学,第二年,妈妈的一个朋友到我家来,侵犯了我,那年我18岁,在我6岁,12岁的时候,他就分别侵犯过我两次,他还警告我不准告诉妈妈,其实就算没有他的警告,我也不敢对妈妈说这件事。后来我光是看到男人就觉得恶心。在公车上男人站在我的身后我就会吐,男人和我说话我也会吐,别人问我为什么不谈恋爱,我说他们多脏多恶心,少拿他们来恶心我,我的心脏有毛病,我吐完就哭哭完心脏都开始痛到不能呼吸。